闻言，康静公主抬起头，略带一丝笑意地望向她这过了而立之年却弱不禁风而格外娇小的宝贝女儿：“锁儿，你觉得呢？”

温雅已然明白了这个答案——不公开是因为她老娘不想，不想为她姥姥正名。

作为永景皇帝唯一的女儿，康静公主天然站在她生父的一边，自然无法容忍欺辱她父亲的左侧驸马和他生的那群庶兄弟。

然而永景皇帝没有再生出亲儿子，他所私下准备的皇位继承人是永欣公主右侧驸马所生的康明。可是那右侧驸马虽然是永景皇帝的亲弟弟，却在法理上同左侧驸马一样是侧室，因此康明皇帝原本应算作庶出，而且还是幼子，既不占嫡也不占长。当时按大周皇室惯例，在永景皇帝并无嫡子时，是该传位给左侧驸马所生的庶长子。

而彼时康静公主已经与左侧驸马一派水火不容，在永欣公主与永景皇帝故去后，她可谓是以军权威胁皇权，强行推了还在襁褓中的幼弟康明登基。这番动作不光违反皇室惯例，更与永欣公主的遗旨相悖，而之后数十年里康静公主仍在持续贬低她老娘的战绩，想必也是与此有关。

但作为康静公主的女儿，温雅对这事不好直说。

倒是康静公主神情平和地直视着她，语气像是仅在说些无关紧要的琐事：“说白了，是因为我们得国并不是十分符合法理……所以只有把老登的名声按死，才能突出我等的合法性。”